秦牧似乎看出她的思緒,道:“等那件事結束,你戴罪立功了,朕就給你自由,讓你回去和家人團聚。”
陰太妃苦澀一笑:“陛下,我哪裏還有什麽家人,我在皇宮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
此話一出,秦牧察覺失言,她的家人大多都被西秦家先烈殺了吧。
他不好再說什麽,邁步往前走,一直來到了一戶斑駁破敗的小院,說是小院,但其實就是兩間平房加上一條狹窄的巷子組成,牆壁是用泥塊和石頭堆砌的,看起來很是簡陋。
砰砰砰!
“有人嗎?”秦牧輕輕敲門。
院子裏,無人回應,隔了很久才響起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又過了好一會,咯吱……房門終於被打開,裏麵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行動不便,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東西。
“你們是?”她顯得有些害怕。
秦牧立刻退後一步,笑道:“老人家,我是拜訪石輔的,不知道他在家嗎?”
此話一出,老嫗徹底不安了。
“大官人,可,可是我兒子在外麵惹什麽事了?”說著,她顫顫巍巍的都快要哭了。
秦牧哭笑不得。
“不不!”
“不是石進士惹事了,我們就是專程過來拜訪而已。”
聞言,老嫗的心才算放下一些,緩緩將門拉開。
“大官人,我兒子他不在家裏,若諸位不嫌棄小屋破爛,還請裏麵坐。”
“好,多謝老人家。”
“你們就在外麵守著,不要叨擾街坊鄰居的清淨。”秦牧又回頭交代,禮賢下士,沒有絲毫的架子。
“是!”喬裝禁軍以及太監們齊齊稱是。
秦牧就帶了陰太妃和喜順進入。
老嫗杵著拐杖,行動很不方便,而陰太妃完美充當著助攻的角色,堂堂太妃,竟是主動攙扶老人。
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經過短暫交談,老嫗是石輔的生母張氏,母子倆相依為命,住在這租來的破舊小屋,平日裏石輔就靠著一畝地來飽腹,有時候石輔還會寫一些東西賣錢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