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燒著地龍,暖和得像春天似的。
裴知予低眸,看著雪棠跪在腳邊,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纖白的皓頸和背後的一片旖旎。
明明是這般勾人的動作,她卻做的從容而平靜,連那雙眸子也是清清冷冷的,越是這樣,越是撩撥得人喉頭發燥。
小丫鬟顯然是會錯了他的意,裴知予心知肚明,眸色不由深沉了幾分,卻沒阻攔她。
自服侍他以來,她鮮少如此主動。
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二爺,奴婢服侍您歇息?”
男人眼眸晦暗不明,雪棠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麽,隻得試探地喚了聲,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她服侍裴知予不過半月,還無法準確地洞察他的心思,大多時候都隻能靠猜測,不像霍禮跟著裴知予多年,僅憑一個眼神,便能知道他想要什麽、想說什麽。
裴知予目光在雪棠身前凝了片刻,忽然伸手把她拉了起來,雪棠身子一跌,直直抵上了男人炙熱的胸膛。
臀上的傷還痛著,此刻坐在他腿上,愈發痛得厲害,雪棠不由微微攀緊了裴知予的頸。
這是她頭一次在白日裏與裴知予做這等事。
一抬頭,便是裴知予清瘦的下頜,借著窗外清亮的雪光,雪棠清晰地看見,男人修長的脖頸上赫然分布不少可怖的針痕,或青紫,或暗紅。咽喉周圍,更有一片猙獰的紅腫,似被火燎過留下的燙傷。
雪棠眸中流露出驚駭。
早便聽聞老夫人為了醫好裴知予的啞疾,不惜花費重金遍請京中名醫,卻不想除了那些昂貴的藥方,竟還用過這些法子。
他應該……很疼吧?
雪棠一時有些發怔,看見她眼中驚駭的神情,裴知予眉心輕蹙,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
那些醜陋之處,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雪棠瞬間陷入一片寂寂的黑暗中,隻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粗糲的掌心,和他沉沉壓下來的、報複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