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不敢耽擱,忍著痛快步朝裴知予的臥房走去,輕輕叩了兩下門,然後才小心地推門進去。
裴知予正坐在桌案前寫字。
他以前並不怎麽喜歡寫字,也沒時間去寫,身為大周最年輕的鎮南將軍,一日有七八個時辰都待在軍營裏與那些兵器為伴,哪裏有閑情雅致坐在書房裏練字。
自落了啞疾後,裴知予才開始練字,老夫人說,練字能讓人平心靜氣,這一點在裴知予身上雖然收效甚微,但至少聊勝於無,能勉強壓一壓他的燥鬱之氣。
“二爺。”雪棠站在門口,輕喚了聲。
裴知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指尖輕點兩下桌案,雪棠便垂著頭,聽話地走到他身邊。
“祖母和你說什麽了?”裴知予在紙上寫道。
雪棠猶豫了下,如實說道:“回二爺,老夫人……老夫人說奴婢行狐媚手段勾引大公子,教訓了奴婢。但奴婢真的沒有勾引大公子,還請二爺相信奴婢。”
裴知予對此似乎並不意外,隨手在紙上寫了句:“知道了。”
他默了一息,伸手扯住雪棠手腕,把人拉到他腿上去,另一隻手繼續在紙上落下瀟灑的行書。
“就這些?”
字才寫完,裴知予就發現懷裏的小丫鬟身子顫得厲害,臉頰更是蒼白如紙,裙擺下的腿緊緊繃著。
裴知予皺起眉,寫道:“祖母打你了?”
“……回二爺,老夫人說要讓奴婢長些教訓,就罰了奴婢四十板子。”
雪棠幾乎是吸著氣在說話,這樣的姿勢讓她受傷的臀肉被迫貼在裴知予的大腿上,稍一挪動便是牽動肺腑的劇痛,她隻能用腳尖撐著一點地麵,試圖借此來緩解幾分痛苦。
裴知予冷了臉,撂下手中的狼毫筆,長臂錮住懷中少女的纖腰,輕而易舉地把她放到了身後的床榻上,不等雪棠坐穩,那隻大掌又按住她的細肩,把她整個人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