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宋冉是因為對宋家感到寒心才一個人來到寺廟裏。
當時她確實抱有很大的委屈和埋怨。
但是筆落在許願牌上,又舍不得寫下任何詛咒。
就算他們現在變了,宋冉的心裏永遠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
至於常蘊劼。
她確實是不想再見到男人了。
雨越下越大,常蘊劼看著手裏的那塊牌子,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忽然,嘩啦一陣響,他把牌子扯了下來。
看到常蘊劼的舉動,宋冉瞪大了眼睛。
“搞什麽?常蘊劼你沒必要把我的許願牌扯下來吧?你就這麽看不得我許願我家人身體健康嗎?”
宋冉大呼小叫,上下撲騰,但對常蘊劼造成零傷害。
常蘊劼看起來很可怕。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雨中,手裏抓著那塊牌子。
比宋冉還像鬼。
“宋冉。”
常蘊劼開口,兩個字從唇舌間蹦出,透著冰冷的寒意。
雖然沒有表情,但宋冉知道男人現在很生氣。
至於為什麽生氣,僅僅是因為牌子上寫的那行字?
有點可笑。
從寺廟回到車上。
小柳看著渾身被水淋濕的常蘊劼一臉震驚,猶豫了一下,開口問。
“老板,要不要先去附近的酒店?市區這會兒堵車回去要一個多小時。”
“不用,直接回去。”常蘊劼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水珠順著濕漉漉的發絲滾落下來,沾濕一旁的坐墊。
常蘊劼麵上沒有一絲波瀾,像是真的困了閉目養神。
如果忽略他緊握著牌子的手。
小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默默啟動了車子。
路上果然堵了,車子開開停停,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別墅。
車子剛停下,常蘊劼便從車裏下來,徑直朝別墅走去。
“二少爺!雨那麽大,您這樣會著涼的!”
仆人們見著了,連忙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