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坐著其他的知青,看似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實際上眼神卻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這些人的出身或多或少都不太好,會被村裏的村民鄙視。
所以他們回來就在他的身上撒撒氣,仿佛這樣,他們就不是最差勁兒的。
白知樂之前也不是沒有反擊過,但是鬧騰過後,這些人就會用其他的方式再來惡心他。
時間久了,他也沒了反抗的意思,索性就隨他們去了。
他把窩窩頭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土,像以往一樣把外麵那層皮剝掉,然後再吃掉。
隻是他才剛剝完皮,手裏的東西就再次被人打掉。
黑瘦的男人麵目凶惡,狠狠地踩了兩下地上的窩窩頭,嘲笑道:“你還嫌窩窩髒呢?”
“滾開!”白知樂懶得計較,但不代表就是個好欺負的人。
“大偉哥,你不知道吧,人家可是有肉包子呢,我那天可看見了,是一個女人給的他。”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湊過來陰陽怪氣。
陳大偉聽著,不由往窩窩上吐了一口唾沫,“哼,最後也就是一個靠女人的倒插門,這輩子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你不靠女人,就別想著去騙大隊長的女兒啊!”白知樂冷笑,他是心理醫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拿捏一個人的七寸。
果不其然,陳大偉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再怎麽裝出一副嫌棄倒插門的樣子,也改不了你靠女人的本質。”白知樂冷哼。
村裏大隊長的女兒對陳大偉有意思,平時就會給陳大偉一些便利。前兩天更是給了他一個能去學校當老師的名額,陳大偉在這裏炫耀了好幾天了。
誰知道,今天突然就被告知入職的申請表被人給要走了,說是部隊上的一個營長要的,大隊長就把最後一張申請表給了那位營長當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