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書裏麵對顧清河戰後應激創傷的描述就是寢食不安,經常頭暈多汗,身體逐漸拉胯……合著顧清河的戰後應激創傷不管有沒有看見孩子的慘狀都會複發?
那原主挨得那些罵算什麽?
算原主自己倒黴嗎?
可她比原主還要倒黴。
在現代的時候,白如意就是一個脆皮社畜。現在突然讓她離開這裏去外麵種地,或者留下來當個賢妻良母確實是在為難她胖虎。
唯一值得開心的大概就是在現代的時候,她因為背調失去了進入司法機關的資格。如果在這裏能蹭著顧清河的背景考到司法機關,那她也不白來這一遭。
白如意在心裏盤算著,又想到了現狀。
現在是一九七六年六月,距離恢複高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所以在此之前她還是得苟在這裏,蹭吃蹭喝,考上大學。
不過顧清河的那次任務好像就是高考之前。
她雖然忘記了顧清河死掉的具體時間,但她記得有個情節是男主任務回來,看見挑燈夜讀的女主,兩口子久別勝新婚,開了女主穿越後的第一次車。
書裏關於顧清河的描寫隻為了死鋪墊了一些關於病情的情節,其他的並沒有寫太多筆墨。
就算寫了,她也記不住。
畢竟這隻是解壓用的一個甜寵小說罷了。
可是她現在就是活生生地站在這裏,看著紙片人活生生地躺在自己麵前,她心裏又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讓她眼睜睜看著一個軍人慘死,她做不到。
更何況這個軍人還是剛救過她的大帥哥!
“算了,你幫我解決生存難題,我救你一命,我們就當是互惠互利吧。”白如意也不糾結,很快就做好了決定。
在病床邊坐了許久,眼看著天都黑了,顧清河也沒要醒的意思,白如意隻能和醫生說了一聲,自己先回家去看那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