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容筱笙替我向你請罪,隻是當下,還請離開吧。”
林震天眼見著是林筱笙帶他進來的,心想拉出筱笙,應當能緩和一下這位少爺的情緒。
卻不知,實則他倆也沒什麽交情。
陳燦轉頭望向了林筱笙,見她垂著頭,全不做聲,又望了一眼趾高氣揚,嘚瑟不已的劉大師。
當即,轉身離去。
她身為主人,不願開口,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陳燦踏出屋簷,大步直朝著宅外行去。
趙鐵柱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的望著麵目有些不善的陳燦。
看到這小子吃癟,不知道怎麽的,趙鐵柱竟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陳燦步履很快,不一會兒,就看到林家宅院的大門。
眼瞧著就要穿過大門,陳燦腳步卻忽地一頓,緩緩偏身來。
望著身後,那低著腦袋,默默跟了一路的林筱笙。
陳燦直直的望著她。
“抱,抱歉......”
林筱笙顫聲道。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受害的人,不會是我。”
林筱笙渾身一顫,嘴巴張了張,又合上。
隻是死死的咬緊了下唇。
見狀,陳燦果斷轉身,在邁出的那一刻,忽然聽見身後顫聲傳來:
“陳,陳燦,劉大師,真的救不了爺爺嗎?”
“他救不了。”
陳燦不假思索的回答,隨即又偏過頭,緩緩道:
“林老爺子隻剩一口氣了,身體殘留的氣血元氣,基本散盡。”
“剩下的那點吸收能力,根本無法吸收熬敷的藥力。”
“他的方法,必死。”
幾乎是話音未落,就見林筱笙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淌出,在顎間一顆顆滴下。
“那,那,你能,你能救爺爺嗎......”
陳燦沉默了片刻,驀地冷冷道:
“學丹七十餘年的劉‘大師’都救不了,我一個不過二十的黃口小兒,如何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