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曉柔是被刺眼的陽光晃醒的。
客廳的窗簾沒拉,刺目的晨光透過落地窗直直打在她臉上,曬得她頭昏腦漲。
“腦子有泡嗎?不知道拉窗簾……”她半是抱怨半是憤怒地罵了一句,但回應她的唯有寂靜。
她終於清醒,緩緩坐了起來。
衣服沒換,臉也沒洗,躺在沙發上睡得肩膀酸痛,茶幾上隻有一碗醒酒湯和已經蔫了的車厘子。
沒有早餐的香氣。
她昨晚把陳皓趕走了,她怎麽忘了呢。
“真走了?”
嘲諷地嘀咕著站起身,活動著僵硬麻木的雙腿,周曉柔臉上唯有嗤笑。
這個男人離不開她的。
沒有任何本事,沒有任何工作,當年想進娛樂圈就被變態老男人看上,自此和做演員無緣,再加上那個拖油瓶妹妹,一個月的醫藥費就要五位數……
他怎麽可能不回來求她?
昨晚,肯定是在她妹妹醫院的長椅上睡的吧!
周曉柔自己去了廚房,鍋裏,陳皓昨天留下的一點醒酒湯已經餿掉了。
她聞了一下就哇地吐了出來,連同鍋子一起丟進了洗碗池裏。
吐完之後她舒服了些,漱了漱口,皺著眉上樓。
陳皓的臥室在二樓一角,不管她去哪裏都不會路過,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但今天她莫名就往他的房間這邊走了過來。
門虛掩著,她一把推開。
屋子裏空空****的,窗子沒關,外麵的寒意透進來,讓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打開衣櫃門,裏麵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掛著,都是她買給他的高奢,一件不少。
他竟然真的什麽都沒帶走?
周曉柔嗤了一聲:“什麽都不帶,不就是準備好要回來?”
將櫃門砰地合上,正要離開,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樣東西。
床頭桌上反著光的是一枚男士鉑金戒。
這是她送他的那枚定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