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應該做的。”
席宸錦低著頭,眸光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沒想到唯一一個注意到他存在的是紀子綿的媽媽。
紀媽媽目光悠遠的看著前方的路。
打聽道:“說來也是可笑,我女兒都嫁給你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姓席,名宸錦,家住皖西區,家中隻有一位老父親尚在。”
席宸錦主動介紹了自己家的情況。
紀媽媽聽聞,如釋重負般輕笑著問道:“你母親不在了嗎?”
席宸錦頓了一下,眸底是難掩的悲傷:“很早就不在了。”
“真好……”
“……”
席宸錦錯愕的看向紀媽媽。
看她突然放心的模樣,很是疑惑。
卻也沒有怪罪她。
紀媽媽繼續打聽道:“工作怎麽樣?”
“婦科主治醫師,年薪三十多萬還是有的。”
紀媽媽有些驚訝:“挺好的孩子,怎麽選了這麽個職業?”
席宸錦選擇婦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不被人理解的心理準備。
紀媽媽的這句話,他這些年也早就聽了上千遍了。
每次他都說因為賺錢。
這一次他說了實話:“因為太想念媽媽。”
“你媽媽是這方麵的病走的?”
紀媽媽扭頭看向比自己高兩個頭的小夥子,眼裏多了幾分慈愛。
席宸錦認真的點了點頭。
解釋道:“她是出事故走的,她的疾病並不致死,但是在老家得不到好的治療,也算是絕症了。”
“她怕我和爸爸不安心,瞞著所有人,一個人上了高鐵去外地治療。”
“就那趟高鐵,帶走了她。”
這件事始終都是他心尖的逆鱗,能在外人的麵前說出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詫異。
紀媽媽聽完,眸光閃了閃,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個新聞我看過,那時候綿綿跟我說她在學校有喜歡的男孩子了,我不同意,她還跟我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