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想要和夏寧說點什麽,可喊了她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看到她的眼神,夏草撇撇嘴,可當看到冬蟲的眼神也黏在了陳軒的身上,仿佛拔都拔不出來一樣,她不由的眼珠轉了轉,好像打起了什麽主意。
終於,沈東傷口的腐肉都被清理幹淨,陳軒開始用高度酒精清理起傷口來。
這個過程中,沈東感受到的痛楚絲毫不亞於剛剛——如果說剛剛是用刀子割肉,那現在則是用刀在剜他的骨髓一般。
那種滋味,就算是沈東這樣的漢子也有些承受不住,他疼得幾次都險些暈死過去。
陳軒對此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沒有麻醉藥,也就隻能讓他硬挺著了。
疼一點,總比丟掉性命的要好。
陳軒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還是能把麻醉劑給弄出來——萬一哪天輪到自己了呢?
要未雨綢繆才可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軒的動作很快,一共也隻花費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可對於沈東來說,就好像度過了一年一樣。
等陳軒終於清理幹淨,又用剛剛燒出來的草木灰塗抹在他的傷口,最好用繃帶包紮好傷口時,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透,就如同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那個……沈叔他沒事了嗎?”
小郡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沒事了。不過要再換幾次藥,手臂也不能劇烈運動,起碼養個一兩個月的。”
陳軒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太好了,沈叔,你太厲害了。用刀子割肉,你居然都能忍住!”
小郡主拍了拍初具規模的胸膛,拉著沈東的手,眉開眼笑地說道。
“咳咳,多謝郡主關心。如果不是有陳駙馬出手相救,屬下恐怕再能忍痛也沒用。”
沈東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然後不顧虛弱的身體,單膝跪在了陳軒的麵前,朗聲道:“陳駙馬,是您救了我這條命。以後隻要您有什麽差遣,在下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