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媒?”
蘇月嫿聞言,微微一頓,目光略帶深意。
她與傅孤聞成婚不過一年,尚未誕下一子半女。傅孤聞無親兄弟,皇帝尚未正式賜婚,誰又敢擅自為他張羅側妃?
陳夫人察覺到她的沉默,攥緊帕子,聲音有些發顫:“娘娘,臣妾逾越了,還請娘娘恕罪……”
她身懷六甲,仍要起身跪拜,蘇月嫿微微眯眼,抬手製止,語氣淡淡:“姐姐何必如此?但這門親事,莫非是給王爺的?”
陳夫人無措的低下了頭,囁嚅了許久才小聲回:“正是,娘娘,您和王爺成婚已有一載,遲遲沒有懷上身孕,京中已有不少流言,雖然臣妾說這些是大不敬的,但王爺千金貴體,天潢貴胄,後院隻有您一位正妃怕是……也不妥。”
所以,這是要給傅孤聞納一個側妃?
誰想出來的主意呢。
還拐彎抹角地托著她曾經的手帕交來說和。
“你倒是有心。”蘇月嫿輕笑,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未置可否。
陳夫人見她神色不顯怒意,心頭微鬆,繼續道:“娘娘,您和王爺成婚已有一載,遲遲未孕,京中已有些許……流言。雖說這話不該由臣妾來說,但王爺千金貴體,天潢貴胄,後院隻有您一人,怕是……不妥。”
話音落下,堂內一片寂靜。
蘇月嫿慢慢擱下茶盞,指尖輕叩桌麵,似笑非笑:“姐姐的意思是,王爺該添個側妃?”
陳夫人屏息,不敢接話,隻是微微點頭。
“督察院中丞之女?”蘇月嫿低聲重複,語氣聽不出喜怒。
“正是。”陳夫人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張生辰八字的紙張,恭敬地交給婢女,再轉呈給蘇月嫿。
蘇月嫿漫不經心地展開,一眼掃過,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這生辰八字,的確與傅孤聞命理相合。
“年紀呢?”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