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切還算順當,傅孤聞怎麽會又對她起了這麽深的疑重?
蘇月嫿回想著晚間在前廳,慧覺和清遠險些看穿她的真身,雖被傅孤聞搪塞了下去,但不代表他會當無事發生。
尤其是清遠在攜弟子臨走前,還和傅孤聞耳語了幾句。
說了什麽?
傅孤聞又為何點頭同意了?
疑問有很多,但都注定了一時得不到解惑。
蘇月嫿眯眸若有所思,拉回思緒看了眼一旁戰戰兢兢的阿瑤,估摸著傅孤聞突然杖斃了兩個丫鬟,也徹底在阿瑤心裏扭轉了所有的好印象。
傻丫頭,真以為傅孤聞是什麽好人嗎?
他是天潢貴胄,即便外麵處境被虎伺豺盯,也改變不了他手握實權的命數,溫潤如玉,謙卑和善,從來都是他這類人的表象,心狠手辣,城府慎重才是他骨子裏的真實。
蘇月嫿覺得這些沒必要同阿瑤細細講來,就安撫地拍了拍她冰冷的手:“不是衝著你,你也不用有什麽好怕的,那兩個丫頭是很無辜,但會往生極樂的。”
魂小花聞言忽然從蘇月嫿的發簪中探出一個縮小的腦袋,嬌俏地眨了眨眼:“我去告訴索魂的黑白無常!”
蘇月嫿眸色首肯。
魂小花抻著懶腰落地,來無影去無蹤,已經去辦事了。
阿瑤還有些惴惴不安:“我覺得王爺……不像是那麽心狠涼薄的人啊。”
“他是不像。”
因為他本來就是。
蘇月嫿心裏暗忖,麵上卻笑著打消了阿瑤的疑慮:“好了,這事到此吧,剛才你去煮參湯,可知那對兄妹和那個妖物,關在哪裏了嗎?”
阿瑤怔愣的還有些慌亂,總算回過神連連點頭:“我聽侍衛們閑聊了,好像是關去了哪個莊子,具體是哪裏,他們沒說,我也沒聽到。”
“莊子?”蘇月嫿輕喃,略微皺起了眉。
皇親國戚,王公大臣,手中私田房宅眾多,有皇帝賞賜的,也有世代承襲的,傅孤聞名下的良田土地眾多,一直都由管家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