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靖遠皺了皺眉,也不是他偏袒自己手底下的兵。
主要是這幾日死傷慘重,誰人沒有家眷嫡係,誰人不是他人的父兄子弟,但誰都知道,此戰關係重大,殊死一戰,都拚上了身家性命。
所以此時,士氣低迷可能,人心惶惶是正常,但絕不會胡言亂語的。
“王爺……”熊靖遠一開口就是要說請。
但傅孤聞有哪能不知這其中緣由,他一手打斷,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將士:“起來吧,去把外麵那個老道帶進來。”
“是!”
不多時,蘇月嫿帶著魂小花,在將士的領路下,走進了大帳。
“貧道淩虛子,見過諸位。”
行禮略微躬身,卻在起身的一瞬,她手指輕展,直接開了賬內所有人的天眼。
黑氣繚繞,邪祟作亂。
可怖的場景亦如煉獄,鬼哭狼嚎,遍地生寒。
傅孤聞豁然起身,深雋的麵容早已陰翳冷冽,率先開口直問:“這些都是何人所為?”
蘇月嫿淡聲回:“暫且不知,但應該和東瀛倭寇脫不了幹係。”
聞言,所有人臉色再度大變,轉而議論嘩然聲也驟起。
傅孤聞聽著左右交頭接耳的言辭,再深眸緊眯的看著蘇月嫿:“聽聞道長在昆侖山清修,那必然是得道之人,如今形勢,可有應對之策?”
“有。”
蘇月嫿頂著假身份掩護,眾人也識不破,她坦言不諱,但剛要出口的王爺,卻被她生生扼殺在了咽喉中,不能讓傅孤聞起疑,改口道:“這位軍爺應該是統帥將軍吧?”
一旁的劉寒山急忙道:“這位是當朝燕王,禦賜統帥大將軍。”
這回蘇月嫿就可以直呼王爺了。
“邪祟一事,放心交於貧道,王爺隻管盡心領軍打仗,平定反賊,守護皇城,此乃關係重大,貧道也為我朝百姓,國破家難,匹夫有責,不敢說與王爺、諸位將軍同進退,但邪祟橫行,若不根除,貧道甘願攜弟子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