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寒暈倒是突然的。
他隻感覺到胸中有一口鬱結之氣。
他感到煩悶,無比的煩悶。
顧意寒終於體會到季詩麵對周清清的感受。
周清清總是——說話磨磨蹭蹭、顧左右而言他,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最重要的是,就剛才這件事件,周清清從頭到尾沒有拿出一份證據、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一個正確的態度。
她甚至都不肯告訴他真相。
是因為真相太過傷人了嗎?
哭幾聲、流幾滴淚,誰不會?以為這就能蒙混過關麽?
顧意寒隻感到一陣沒有來由的疼痛,頭痛欲裂。
加上被李鳴等人毆打,顧意寒頭暈目眩,眼睜睜地看著整座城市正在飛速離他遠去。
如果有什麽詞來形容周清清,他可能會覺得周清清.....麵目變得,可憎。
如果周清清的話都不是真的,那麽她以前說的話可能都是假的。
不。
大概率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她口中關於季詩的謠言......
舞會的時候,周清清說她被季詩打了,是季詩動的手。
笑話,他和季詩相處那麽久,季詩壓根就不是那種愛動手的人。
很有可能是周清清惹到了別人,那人恰好和季詩有點關係罷了。
再往前,周清清說季詩勾搭上了祁晟宴。
可是他和季詩真的相處過,要是季詩真的喜歡上那個祁晟宴選擇拋棄他,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顧意寒隻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世界離他快速遠去,最終隻剩下一片黑暗。
笨。
他可真笨。
叛徒沒有好下場,這也許.....就是他在感情中,背叛了季詩的代價——騙人者恒被騙,背刺者,終被別人背刺。
顧意寒閉上雙眼,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後,便沒有了動靜。
“意寒,意寒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