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隻感覺眼前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
那人握住了顧易寒衝動的手,才沒讓手有落到季詩的身上。
季詩本來都要做好躲閃的準備,身體都要往後傾斜。
抬頭望去,是一抹陌生的背影。
不是楊緹,也不是林汀更不是襲沐,也不是其他的吃瓜群眾。
季詩的鼻子一聞,那股罕見又熟悉的清冷雪鬆香圍繞在她的鼻尖處,她怎麽也忘不了。
“師妹,對不起,我來晚了。”
少年的話,總是聽不夠。
她抬起頭來,看到衣著得體修身的白色西裝、氣質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祁晟宴。
他緩慢的踏著步伐走來,右手往後一揮,將季詩護在身後。
二人相比,季詩有一種錯覺。
顧意寒倒像是那種暴發戶,身上充斥著野蠻的小家子氣,隻會大哄大叫。
祁晟宴更像是從世家出來的公子爺,骨頭中浸潤著優雅:
溫潤如玉、有謙謙君子之風。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有家傳的家族才能教養出這樣的孩子。
而且,更難得可貴的是。
相處沒有一個月的師兄、祁大學神,選擇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站到她季詩麵前,願意站到與神經質的顧意寒對麵。
而和她相處了十幾年的顧意寒,甚至還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對她惡言相加。
她會站在哪一邊,已經不言而喻。
二者劍拔弩張,祁晟宴開口,冷淡道,“顧同學,我想季詩小姐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不是你的附庸,你無權為她做任何決定。”
語氣中帶著一股濃厚的疏離感,平靜水麵下是波濤洶湧。
愛笑的發怒起來會怎麽樣?
季詩想了片刻,大概就是祁晟宴這種君子不怒而自威的神色。
甚至她本人都感覺到了威嚴。
顧意寒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