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我要說多少次。”
電話那頭,男人的語氣頗為煩躁。
他的手指不斷地敲擊木桌,敲擊聲一聲不落地傳了過來。
“不要用假的診斷報告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蜷縮在**,季詩緊握拳頭,氣若遊絲,“意寒....我真的...好痛...”
疼痛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顆一顆地從季詩的眼眶裏掉落,打濕了床單。
腹中如刀割般絞痛,令人難以忍受。
她將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她的丈夫身上,渴望顧意寒能施舍一點關心,讓卑微的她得到一點關照。
她早已胃癌晚期,無藥可救。
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十分的不耐煩:“季詩,你別演了,你讓我感到惡心。”
又是一模一樣的回複,季詩的心情跌入冰點,哪怕病重,也還是沒能挽回他嗎?
鐵鏽味的猩紅**逐漸湧上胸頭,肢體正在僵硬,她是真的要死了。
和顧易相處的歲月,一點一滴地浮現在季詩的眼前。
“季詩,你不能既要又要。”
“雖然你是我的妻子,但我的身心都不可能放在你這裏。我還很年輕,大不了各玩各的。”
“.....”
顧意寒和她的婚約是從小定下的。
她滿天歡喜地答應了,以為自己即將成為了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在大婚之夜,丈夫的冷落和眾人的嘲笑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季詩你這個妒婦,為什麽要傷害清清?”
“你跪下,在清清醒來之前,你不許站起來。”
“.....”
顧意寒心裏始終有一位白月光,他念念不忘,那女孩麵容和她有三分相似,所有人都嘲笑她季詩不過是周清清的替身。
她記得那晚的雨很大,她在門口跪了許久,跪到發燒,跪到暈厥昏倒。
無論她如何解釋,如何自證清白,都沒有獲得顧意寒的一次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