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被炸毀的電車不遠處,一個男人被火包圍,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身上的火苗逐漸變大。
周圍旁觀的人無一人敢上前。
眼看大火要將男人吞沒,傅雲霜一眼看到了後方不遠處的賣花小攤。
她幾個健步上前,將花瓶中的花抽了出來,拿了兩個花瓶小跑上前,將水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雖然澆滅了一些,但火勢仍舊燃燒著。
當她轉身想要再去取一些水時,看到沈司程站在攤子前,周副官從腰間掏出銀元,給了攤主。
沈司程拿著花瓶,身後的周副官緊隨其後。
圍觀的群眾也開始紛紛上前幫忙滅火。
各家商鋪的老板也端著水盆一湧而上。
很快,火勢被滅,但是被燒的男人已經沒了氣息。
傅雲霜氣喘籲籲的看著麵前黑漆漆的屍體,她愣在原地。
她雖然作為醫生看慣了生死,理應已經習慣才是,但是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眼前消失,傅雲霜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已經努力了,明明很快就能救下他,明明......
剛剛還好好的!
如果他們的車再快一些,是不是現在躺在火堆裏的,就是他們三個人了?
見傅雲霜站在愣在原地,沈司程誤以為她是被眼前可怖的一幕嚇到了,上前捂住了她的眼,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中,麵向自己。
“別看。”
他的聲音回**在傅雲霜耳邊,讓她稍稍有些安心。
很快,衛生局便派人將現場的屍體進行了處理。
好在是夜晚,街上的行人不算多,電車上的乘客雖然寥寥無幾,但是無一人生還。
第二天,報紙頭版新聞便是昨夜的電車遇襲案件。
“爸,俄國軍隊演習的炮火為何會落在北部街道?”
沈岸翻看著報紙,輕輕出了一口氣。
“是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