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米鋪,秦無序率先要了精米白麵各三十斤。
江貞掃了眼價格,趕緊抬手製止。
“太多了,咱們省著點花。”她小聲對秦無序說。
白麵十文一斤,精米更貴,兩樣加在一起,賣的野味錢不夠,還要從老本裏出。
她沒來之前,秦家很少吃這些,沒必要因為她特意買。
“無妨,我多上幾次山。”秦無序淡淡說。
江貞到家都用白麵貼餅子,她應當是喜歡的。
他不覺得隻吃貴的有什麽錯,他能掙錢,隻有讓家人吃不飽的人才會心疼。
“聽我的,你隻管付錢。”江貞堅決按下他的手腕,“老板,有粗麵嗎?價錢多少?”
“有,去年的,算你三文錢好了。”
粗麵吃起來幹噎,再加上眼看今年的麵都快出來了,去年的麵更賣不出去,老板想著盡快出手騰地方,所以價格很低。
“那要二十斤粗麵和十斤白麵,米隻要一半,老板,那口煎鍋便宜點,我都買。”
粗麵可以自家吃,白麵用來賣,米則給家裏改善夥食,而她看中的則是那口鍋。
江貞指向鐵鋪,這間鋪子也是老板的。
煎鍋由上下兩部分組成,下麵圓筒,用來添柴燒火,頂部是平底鍋的樣式,正好用來煎餅。
“啊,廢鍋啊,送你好了,以前秦小郎沒少幫我讀寫書信,算是回禮,秦小郎的一手字寫得好,可惜了。”
米鋪老板感概完想到秦無序在場,麵露懊惱,怎能當麵揭人傷疤呢。
“秦小郎,對不住。”米鋪老板拱手賠罪。
秦無序看不出喜怒,平靜說:“無妨,麻煩盡快裝好,我們趕時間。”
米鋪老板連連答應,招呼夥計動作麻利點,為表歉意,多給了十斤粗麵,和煎鍋一同送到板車上。
主要東西買完,江貞興致缺缺,來到布莊隨便扯了兩匹便宜點的素布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