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良翻遍全身,翻不出半個銅子。
他痛苦蹲下,雙手抱頭,發出呻吟:“我有錢啊!你再信我一次。”
一炷香前,他可是有上百兩的人。
沉甸甸的銀子抱在懷裏的厚重,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借你,繼續賭嗎?”
賭場老板恰到好處出現,貪婪地凝視趙喜良,好似在看滿意的貨物。
雖然是個瘸子,但年輕力壯,能賣個好價錢。
趙喜良重燃希望,不管對方是誰,拽著衣袖就要錢。
賭場老板和初九對視眼,隨後笑道:“剩下的交給我吧。”
初九點頭,轉身離開,將趙喜良丟在賭場裏,找到江貞。
“都安排好了,趙喜良走不出賭場,黃老板的規矩,凡是借了場子裏的錢,還不上的,都要去他西北的礦場裏做苦工,那裏……活著還完錢的人至今沒有。”
且不說苦工的價格極低,哪怕是沒日沒夜地幹活,掙的錢也不夠黑到沒邊的利息。
趙喜良這輩子都要在那裏了。
江貞伸個懶腰,她給過他機會,控製好最後剩餘銀子。
趙喜良禁不住**,是他應得的。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機會騷擾春燕母女了。
此事已了,江貞說道:“我欠吳公子個人情,以後有要幫忙的地方,隻管叫我。”
畢竟吳耿出的一百兩,可是實打實輸給黃老板了,不然人家可不會幫忙。
初九拱手表示記住了,將江貞送到店裏,自己回去複命。
江貞等在店中,思索良久,還是不打算把這事告訴春燕。
趙喜良在她生命中早已成了過客,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忘了,何必再用他的破事影響她的生活呢。
權當這個人從未出現過吧。
江貞想通之後,趁著天色尚早,回到村裏。
陳搖香去找芳娘聊家常,家中隻剩秦昭時在做功課。
她去廚房裏做點吃的填飽肚子,秦昭時聞著味兒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