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等她過了府,我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李氏將帕子甩在馬車壁上,隻要一想到老夫人放在那番話,她就氣得渾身哆嗦。
呸,知書達理的世家,沒有一點人情味。
“夫人,這可怎麽辦?謝姑娘不願意相見,謝老夫人態度強硬,難不成隻能幹等?”
李氏重重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不是謝南笙不願意見,分明是那死老太婆不讓她出麵,她就是想要拿捏我們,難怪早年守寡,晚年喪子喪孫,心太黑了。”
荷嬤嬤皺著眉。
“夫人,謝家父子都是為國殞命,二夫人這話要是傳出去,對公子百害而無一利。”
李氏瞪了荷嬤嬤一眼。
“我知道。”
荷嬤嬤撿起李氏的帕子,小心翼翼開口。
“夫人,要不我們回去求求老夫人?”
提到自家婆母,李氏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心裏那團火甚至燒得更旺了。
“那個老虔婆更指望不上,她根本不愛隨安,她隻愛那個病秧子,她巴不得隨安出事。”
“夫人,不會的,公子畢竟是二老爺的孩子。”
“傅淮礡又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隨安身上流的又不是她的血,她才不會在意,她恨不能隨安主動退親,好全了她的麵子,虛偽至極。”
荷嬤嬤眉頭皺得更緊,可夫人說得有道理。
“不對,還有一人或許能幫上忙。”
李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向荷嬤嬤。
竹離軒,竹喧將香包放在桌子上。
“世子,這是姑娘親手做的香包,裏麵的藥材姑娘都仔細查閱過書籍,也問過大夫,不會影響世子的身體,姑娘說掛在床幃上,可以安神助眠,姑娘還說等她脫身,定會備上厚禮,鄭重感謝世子的大恩。”
傅知硯拿起香包,每個香包下麵都有一個穗子。
“穗子也是你們姑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