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旁邊經過,風吹起馬車的簾子,謝南笙側頭看見對麵的傅知硯。
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
馬車駛遠,快得像是做夢,傅知硯耳朵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喉間溢出笑意。
那顆沉靜的心跳動起來,太不真切。
“阿硯,謝大姑娘笑起來真好看,你看到了嗎?”
蘇珩放下馬車簾子,抬頭看向傅知硯,一切正常。
“回府。”
“回府作甚,我還沒玩夠。”
蘇珩湊近傅知硯,笑得賤兮兮。
“我請你去聽曲如何?反正你回府也無甚要緊的事。”
傅知硯看著蘇珩。
“我書房中掛的那副山水畫,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嗎?”
蘇珩眼睛登的一下亮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傅知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傅知硯的額頭。
“沒發燒,你說的是真的?”
傅知硯點頭,一臉肯定。
“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我從前跟你鬧了許久,討了不下百次,你都沒有分我一個眼神,今天怎麽突然要給我?”
傅知硯書房掛的山水畫是老侯爺親手所畫,京中學者都想收藏老侯爺的丹青畫作,偏生老侯爺不喜將丹青畫作當做禮物相贈,故而他死前,就將留下的丹青全都給了傅知硯。
所以整個京城,除了皇帝,隻有傅知硯手中有老侯爺的丹青。
天大的餡餅將蘇珩包裹,整個人還有些暈乎。
“傅知硯,你良心發現?”
傅知硯難得心情好,懟蘇珩的語氣都溫柔了兩分。
“若你不要,那我就不送了。”
“喜歡喜歡,怎麽會不喜歡,我拿回府上,就將畫作掛在我的臥室,父親母親兄長要是想觀賞,得先給好處。”
傅知硯看著蘇珩,嘴角勾著笑。
城門口一陣吵嚷,趙嫻靜讓車夫停下,不一會趙嬤嬤小跑回來,小聲說了方才的事,期間還瞥了謝南笙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