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妤都能感受到的事情,阿孟怎麽會一無所知?
隻是她現在唯一最好的選擇就是裝作根本不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夠在深宮之中活下去。
“皇上恩典,臣感激不盡,隻是這一次在邊疆受了不少外傷,傷了根本,還要請貴妃娘娘割愛,能讓阿孟常常來顧家照看臣幾分。”
顧凜鶴再次磕了一個頭,這一次是對著謝妤的。
他知道,阿孟現在已經是被劃給了謝妤,那麽有關於阿孟的所有事情就隻能是哀求謝妤。
謝妤心裏自然是不願意的,隻是她知道,當著這麽多文武百官的麵,自己不能不願意,哪怕是裝,也必須要裝作大度的樣子。
她的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緊接著再次擺出來了一副通情達理的柔弱樣子:“並非是本宮不願意,實在是阿孟是難得一見的女神醫,她雖然在本宮身邊,卻不是本宮的奴婢,本宮也不能命令她做些什麽,一切都還要看阿孟自己的心思。”
這話說得十分的有藝術,就這麽把這個難題遞給了阿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阿孟看過來,好奇,嘲諷,看好戲,還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格外的刺眼。
阿孟隻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裏,坦然的接受了所有的目光,對著謝妤行了一禮,又對著顧凜鶴福了福身子。
“多謝貴妃娘娘尊重,多謝顧小將軍信任,顧小將軍為國征戰勞苦功高,阿孟雖然不能上前線殺敵為國盡忠,卻願意略盡薄利,幫顧小將軍調理身子,保證小將軍身體康健。”
阿孟輕輕地笑著,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全都是為國為民,根本就不摻雜半點個人情緒在裏麵。
這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直接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哪怕是墨司淵和謝妤心中再怎麽不願意,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放手。
墨司淵輕笑了一聲,眼神就這麽落在了阿孟的身上:“阿孟姑娘還真是心懷大義啊,看來之前還是朕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