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抬進府,陸懷風見他還被卸了右胳膊時,臉色發黑。
陸巢又氣又怒:“蠢婦,誰說大長公主不在乎景寧,你還看不出她在警告我們?”
喬氏眼珠子轉了幾個來回,道:“老爺,依妾身看,這事未必沒有轉機。”
陸巢直接看向陸懷風。
陸懷風點頭認同:“沈景寧找了她母親兩次,但她母親隻是給我們警告,並未同意讓她退婚。”
“對對,就是這個理,”喬氏出主意,“不如我們盡快下聘。”
陸巢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脾氣稍緩:“走,去看看聘禮,再給加一倍。”
“一倍?”喬氏激動尖聲。
陸巢瞪了她一眼,她隻得啞聲,求助地看陸懷風。
陸懷風沒多少在意:“大長公主給她的嫁妝隻會更多。”
“嫁妝即便進了我陸家,也是她自個兒的啊。”喬氏心都在滴血,“以後也隻會傳給她的兒子、女兒,入不了府裏公用。”
陸巢聲音冷酷:“成親前就仗著身份鬧成這副樣子,成親後讓她有子嗣,我們一家都給她當奴仆嗎?”
陸懷風聞言,猛地看他父親,唇角動了下,卻突然想起他死去的嫡母和大哥,終究沒有反駁。
“這是個好辦法,”喬氏高興了。
突然,率先掀開聘禮箱子的陸巢怒聲怒氣:“你準備的聘禮就這點?”
“妾身是按單子備的啊。”喬氏擠到陸懷風前麵,一看,大驚失色。
隨即揭開其他箱子,直到最有一個,她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如何全剩半數了,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賊人啊?”
陸巢和陸懷風素來知她愛財,但眼下瞧她並非作假,立馬將仆從全部收攏來,下令嚴查。
“老爺,冤枉啊,小人真沒偷。”
“奴婢也不敢啊……”
院中跪下一大片,連連喊冤。
“給本將打,”陸巢聲如洪鍾,“若不招,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