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君說他並不知道埋在她府上的是何人。
在這場尋找八年前真相的事情裏,他們各有職責,但都是單線聯係,甚至彼此之間見麵也互不露出真麵目。
沈景寧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
她提起劍轉身出門。
鶴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為何與陸懷風定親,你愛過主子嗎?”
沈景寧回頭看著他,默然片刻,笑了笑,道:“我與他是什麽關係呢?即便是八年前也未曾互許過終身,更何況他後來還成了我的殺父仇人,我多在意他分毫都是對我父親的不敬吧?”
“可是現在你已經知道當年的事了,我聽說即便你故意放出包了我的消息,皇上還是準備讓你進宮,你真的要進宮嗎?”鶴君麵上浮出怒意。
“這是我自己的事,”沈景寧沒什麽表情道,“我嫁誰不嫁誰,等不等他,這些都不是我的本分。”
鶴君怔了一下:“那是什麽?”
沈景寧沒有答他。
但當他跟裴寂碰麵,將這些話說給裴寂時,裴寂答他了。
裴寂說:“是情分。”
……
翌日用過早飯,沈景寧、沈世柏和沈煜正陪著老夫人說話,沈若瑤與她的母親金氏上了門。
寒暄幾句,金氏這才似不好意思地開了口:“景寧啊,前幾日晚上若瑤婆家被賊人闖入,懷風問若瑤你當晚在不在府上時,若瑤也是傻的,當即派人回來看,才讓你被陸家父子在堂上冤枉。”
沈若瑤自進來後隻看了沈景寧一眼,便躲閃開了視線,此時金氏說話,她更是垂著頭坐在她身後。
金氏拍了拍沈若瑤的手,看著沈景寧:“若瑤這些日子一直為此事愧疚,今日恰好你休沐,就讓我陪著她來給你道個歉,你看你們都是姐妹,就原諒她吧。”
沈景寧抿了口茶,笑了下問:“真當我是姐妹?”
沈若瑤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