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寧在城中轉悠了大半個時辰,直到跟蹤她的尾巴從五撥變為兩撥,她這才讓跟她穿了同樣衣服的月影去了南風館,而她直奔城外。
她躲在城外岸邊的柳樹上,望著其中跟她出來的那撥人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直到快午夜,跟來的人才撤走,她立馬悄悄潛回城。
她沒帶太多人,隻和重明繼續蹲守陸府。
這已經是她蹲守的第五個晚上了。
兩日前,除了她,又來了一隊從皇宮出來的人。
但今晚,沈景寧發現又有兩人偷偷溜來,他們不動聲色地綴在了從皇宮出來的那隊後麵。
而被盯的陸府,這幾日看似八風不動,實則陸巣書房裏的燭火一日比一日熄滅的遲了。
沈景寧不知他今晚要熬到何時,她一襲黑色夜行衣翻上屋脊,躺在上麵望著天空看繁星。
重明一動不動地趴在旁邊,緊緊盯著陸巣的書房。
月色越來越明亮,人與人離的近了,甚至都能看到彼此的容貌。
今晚直到醜時末寅時初,陸巣依舊在書房。
沈景寧轉頭向陸府四周望去。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陸府後門附近的牆根暗影裏有東西在動。
此時空氣裏沒有一絲兒風,不會是樹影搖晃造成,她緊緊盯著。
卻見那影子準備從後門離開,她戳了下重明,給了他一個手勢。
重明衝著那暗影飛速掠去。
沈景寧則直衝皇宮那隊人及今晚才來的人祭出暗器。
靜謐的夜瞬時刀劍聲起。
沈景寧把人打入院中後,撤身到後門處,重明手裏已經提了個軟噠噠的人。
她覺得這人是去和陸巣見麵的,而非去盯陸巣的。
但當沈景寧和重明將此人帶著離開時,後麵卻追來好些人。
剛一開始是陸巣的人,儼然陸巢率先發現了,而後原本在陸府盯梢的人儼然也察覺了,一起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