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寂肯定道,“若不在,他不會上奏皇上時,用丟了城防圖遮掩。”
沈世柏默然片刻:“當日進入陸巢書房的人,除了我們,還有兩波。”
他追到了成王派來的那一撥,但另外一撥人出了陸府後,有人在途中布下不少幹擾,竟全部溜了個幹淨。
“景寧的人追到了我們這一波,按你的安排,一個手下將她引到了南風館,可她一直沒有動作。”
“她知道拿麒麟衛玉牌試探她的人是我。”
沈世柏捏了捏眉心:“怪不得,她這幾日沒有任何動靜,原來是被你嚇到了。”
“嚇到才好,”裴寂眼神寡淡,“該讓她知道人心險惡,若不是我們試探她,而是陸巢呢,景帝呢?”
沈世柏望著裴寂,神色變得認真:“她當時藏起那枚玉牌,出於惻隱之心也好,疑心八年前謀反案的真相也罷,至少你確定她不是敵人,別再把她卷進這件事了吧。”
裴寂瞥了他一眼:“她一開始就在這盤棋裏,沒有誰能讓她獨善其身。”
“我借用她六叔身份的時候,答應過他,不傷害老夫人和景寧。”
沈世柏移開眼,“你不也看到了,相比當年的真相,景寧首先想做的,是保護她祖母、母親這些活著的人。”
裴寂放下吃了一半的綠豆糕。
空氣中靜默片刻,沈世柏歎了口氣,轉了話題。
……
沈景寧快追到府上時,才把沈若瑤追上。
終究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沈若瑤用軟軟的聲音說著硬硬的話。
“姐姐,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活。”
沈景寧十分懷疑沈若瑤被下降頭了,不能理解道:“上京家風清正的男子多的是,你為什麽就非陸懷風不可了呢?”
“陸少將軍很好!”沈若瑤絞著帕子維護。
起碼比左相裴寂好。
沈景寧放棄陸懷風選裴寂,才是她做的最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