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寧:“……”
她之前已經把裴寂都給過河拆橋了,沈世柏才馬後炮,也忒不靠譜。
沈景寧把桌上的玉佩拿起來給沈世柏,找借口:“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自己給男子送信物,叫私相授受。”
裴寂黑漆漆的眼看過來。
沈世柏一言難盡:“在陸家……”
“那是大庭廣眾之下,”沈景寧維持著最後的臉麵,“不算。”
沈世柏笑著搖了搖頭,將玉佩放進裴寂手中,道:“有勞裴大人。”
“郡主說裴某甚煩,”裴寂仍舊半攤著掌,看沈景寧,“怕是瞧不上裴某相幫。”
得,記仇呢!
沈景寧能屈能伸,拱手:“方才是我不知其中緣由,誤會裴大人了,我向裴大人道歉。”
裴寂目光淡淡地盯著她良久,才合上掌。
沈景寧見狀,又道:“裴大人放心,待陸懷風一成婚,我們便不必假裝。”
“這枚玉佩就當是我欠裴大人一個願望的信物。”
裴寂眸色微沉,瞭了她一眼:“若裴某要的,你不給呢?”
沈景寧粲然一笑:“這枚玉佩代表的是恩不是仇,左相大人是聰明人,定不會讓自己做虧本買賣。”
裴寂嗤笑了一聲。
沈世柏一錘定音:“接下來幾日裴大人要靜養,景寧多去府上走動照顧,也算是做給陸家看,讓他們死心。”
……
回府後,重明來報:“主子,湯氏從陸家出來,就一狀紙將陸家和孟靜姝告進了京兆府。”
孟靜姝雖死了丈夫,但名義上並未從湯家離府,還是湯家婦。
分說起來,這事不止是陸懷風忘恩負義,往嚴重的說,還是他與孟靜姝通奸。
月影解氣似地道:“現在陸懷風和為他擋刀的同僚遺孀有染,且還生了兒子的事,已經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了。”
“陸巢趕孟靜姝回湯家去,陸懷風不讓,帶著孟靜姝一塊去了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