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寧見他們承認,讓月影先送湯氏離開。
“懷風,你……”喬氏懼怕地看陸巢。
“風兒性善,”陸巢還很穩,向沈景寧,“恩人托付遺孀,他怕靜姝受湯家族規,才……”
“停,不必費心做戲了,”沈景寧攔住他,“既然真相已明,我與陸懷風的婚事就此作罷。”
陸巢沉默片刻,眼神漸冷:“你們的親事,本將會親自向你母親……”
“你就是把我父親從墳裏請出來都沒用。”
沈景寧就要走。
“是我兒錯在先。”
喬氏連忙端起茶盞,示意方端茶壺進來的婢女也給沈景寧添茶。
決不能由著沈景寧退了婚,否則他陸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杯茶後,郡主與我兒解除婚約,以前種種不快,也到此為止。”
孟靜姝和陸懷風都暗暗看向沈景寧手中的茶。
“喬氏,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陸巢不讚同地嗬斥
喬氏縮了下,但還是看著沈景寧:“大長公主那,還希望郡主說情,日後不要為難我兒。”
她言辭懇切,但太過一反常態。
沈景寧從婢女手裏接茶杯時,發現這婢女雖在極力克製,可手抖的茶水都要灑了。
沈景寧端著茶走到喬氏麵前,笑了一下,道:“我和陸懷風的種種,可以到此為止,但我母親的主,沒幾個人能做,包括我。”
“我親自去請罪。”喬氏將茶杯向沈景寧的茶杯靠了一下,“郡主請。”
沈景寧用袍袖擋住。
放下袍袖時,問喬氏:“喝完了嗎?”
“喝完了。”喬氏眼睛往沈景寧的茶杯裏夠,待看清後,方要說話。
沈景寧已捏住她下巴,茶杯一抬,茶水全進了她嘴裏,將她下巴一合,逼她咽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這茶你還是自己喝吧。”
“沈景寧!”陸懷風從地上起身推沈景寧時,已經遲了,趕緊叫孟靜姝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