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鋪子不認這事,死活說是我們途中押送的時候偷開了箱子,我們自然是不認的。”
“他們報了官,我們也不怕查,可他們竟然在鏢局裏搜出了同樣的毒粉,還在兩位鏢師的屋子裏還搜出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後來,平遠鏢局被查抄,父親交出了所有的積蓄,這才讓鏢局裏的人幸免於難。”
謝槿寧聽著陳藎這一段描述,越聽越覺得這是明晃晃的嫁禍。
可是,謝沐瑤沒事找平遠鏢局的麻煩作甚?
“謝沐瑤可還有說什麽?”
陳藎聞言,回想起了謝沐瑤那時駭人的表情。
“她說,平遠鏢局都滅了,沒想到我還活著。”
還活著?
謝槿寧眉間微蹙,謝沐瑤這一係列的操作,顯然是針對某件事,或是某個人。
她不由地抬眸看向陳藎“陳藎,在鏢局出事之前,你可曾與謝沐瑤有過來往?活著你們鏢局的人有沒有得罪她?”
陳藎搖了搖頭“沒有,我平時要麽在鏢局裏練武,要麽就是和鏢局的前輩們一起去押鏢,其他人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謝沐瑤這樣的京城貴女的。”
謝槿寧聽後,沉默了下來。
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而這個可能性所帶來的真相,或許對陳藎而言是致命的。
謝槿寧歎息一聲,拍了拍陳藎的肩膀“你先不要想這些了,謝沐瑤慣會蠱惑人心,許是她故意擾亂你心神呢。”
陳藎點了點頭,謝槿寧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讓陳藎稍稍放寬了心,可謝槿寧的眼底卻是如一汪寒潭一樣冰冷。
看來,當年的那些事,的確還有很多細節是她所不知道的。
“小姐,接下來幾日,你有何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暴露不盡樓的位置便是。”
因著被祁晏安盯著的緣故,謝槿寧接下來半個月都沒去不盡樓。
國子監的課也隻上到初試結束,謝知禮這個活潑的小子,自從初試過後就跟著商華去了定州玩。薑百潼又因著太醫的事,眼下正被皇帝禁足在公主府,先前約好的踏青隻能往後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