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沐瑤見自己動彈不得,怒火沒處撒,便開始要對攔住她的奴才們發火,手中的剪子猛地就是要往他們身上紮。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性命之憂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都敢上前攔著,可如今眼看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奴才們嚇得紛紛鬆手躲了開來,隻有謝殷還攔著謝沐瑤。
於是,那剪子毫無疑問地就落在了謝殷身上。
隨著一身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響,鮮血濺到了謝沐瑤的臉上,讓她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刺中的地方。
“阿姐……你看清楚,我是你的殷弟啊。”
謝殷的聲音,將謝沐瑤拉回了幾分意識,她握著剪子的手鬆了開來,同時也失去了神誌,倒在了謝殷身上。
“公……公子,快處理一下傷勢吧。”
謝殷臉上些急,但卻不是因為自己的傷。
他對著守在一旁的小廝急道“父親呢?父親怎麽還沒來?”
“相……相國今日出門同薛大人去了京郊,怕是要明日才能回來了。”
“那禦醫呢?不是說要去請禦醫嗎!”
“也……也還沒有,相國不在,沒人敢去拿進宮的牌子。”
謝殷臉色一沉,將謝沐瑤輕輕扶回了**。
“你們照顧好阿姐,我去拿牌子。”
“不可啊公子!”
謝沐瑤身邊的人不敢說話,但謝殷身邊的小廝趕忙阻止道“公子,您私自拿入宮的牌子,被老爺發現了的話,是要被重罰的啊!”
謝殷顯然是不耐煩的,怒氣衝衝地把他們往旁邊揮“走開!”
那小廝仍是抱著謝殷的腿“公子啊,求您給奴才們一條活路吧!”
世家貴族奴才的性命,向來都是握在主子的手裏。謝文清事後就算要重罰謝殷,但總不至於要他的性命。
可做奴才的就不一樣了,他們不過是主子犯錯時的替罪羊,隻會被冠以“未能規勸”的罪名,隨手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