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謝郢川隻淡聲道“父親,孩兒隻是就事論事,謝沐瑤本就不是我相國府的血脈,如今卻要找寧妹的麻煩,我相國府實不能容她。”
謝沐瑤聽完這話,當即就坐不住站了起來“川哥哥,你這是要逐我出相國府麽。”
謝槿寧原本隻打算來走個過場,因為她知道以謝文清的性子,若非有利益相逼,他是不會做出讓步的。
所以,不論謝郢川如何求,都得不到結果。
可如今,她卻抬眸看了眼一臉堅定的謝郢川。
曾幾何時,謝郢川也是如此堅定地跪在謝文清麵前,同謝文清爭執。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維護的妹妹是謝沐瑤,指責的人是她。
那個時候的謝槿寧是多麽希望她的親哥哥維護的人是她。
如今她的願望成真了,她卻有些悵然。
“你本就不是我相國府的人。”
謝沐瑤滿臉震驚地看著謝郢川,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
要咬了咬嘴唇,看向了謝文清“父親,縱使我不是相府血脈,卻也有十幾年的親情在,如今川哥哥如此說,實在令我難過。”
“瑤兒也不願令父親和川哥哥為難。”她說著,啜泣了兩聲跪了下來。“還請父親將瑤兒逐出相國府,做個普通人吧。”
謝槿寧和盛婉同時皺了皺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謝沐瑤,滿臉都寫著:這人又要作什麽妖。
謝沐瑤不負二人所望,眼含淚光地看向謝文清“這樣一來,父親和川哥哥也不會再吵架,二姐也不會因為瑤兒與四皇子有青梅竹馬之情而介懷了。”
謝槿寧和盛婉同時從謝沐瑤身上收回了目光,滿臉都寫著‘我就知道’的無語。
果不其然,謝沐瑤這麽一說,謝文清便對著她溫聲道“瑤兒,不過是件誤會,何至於逐出相國府這麽嚴重,快些站起來吧。”
謝沐瑤滿臉乖巧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馬上起來,而是拉上了謝郢川的手“川哥哥,早上不過是場誤會,你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