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安一句話,不僅讓謝沐瑤和薑珩啞口無言,也震懾了在場的眾人。
忤逆長輩是大過,雖說祁晏安是郡王,薑珩是皇子,可輩分壓在那,薑珩若是敢同祁晏安叫板,那來日是不是就敢和皇帝叫板。
如今是立儲的敏感時期,薑珩怎麽敢在這個節骨眼惹出事情來。
祁晏安並沒有罷休的意思,而是走近薑珩,悠悠道“表侄這麽喜歡仗勢欺人,奪人所愛,那不知渝州官員侵地一事,同你有沒有關聯。”
薑珩聞言,臉色微變,整個場麵陷入了短暫的僵持,最終他對著謝沐瑤說“瑤兒,既然謝二小姐不肯割愛,我們便不要了。你若喜歡花燈,本王帶你上街買便是。”
謝沐瑤雖然想惡心謝槿寧,但她也是個識趣的,乖巧應聲“是,既然姐姐不肯割愛,妹妹自然不能破壞我們的姐妹之情。”
謝槿寧嗤笑一聲“你現在知道姐妹之情了,方才怎麽不知道呢。”
謝殷不忿道“瑤姐姐一再退讓,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謝槿寧聲音高了幾分“你們但凡有一個人有腦子把我的話聽進去,我用得著說這麽多遍麽!”
“我謝槿寧最後再說一次,燈,是他薑珩自己送來,未經我允許就被人收下的。事情,是你們先來我杜蘅院中鬧。我的花燈,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也是你們非要搶去的。你們自詡身份尊貴不同尋常,可孰是孰非都分不清了麽。”
“還是說,你們就是仗勢欺人,隨口找個理由來我杜蘅院鬧事!”
許是因為祁晏安站在了她身邊,謝槿寧有了底氣,一口氣將今日的憋屈都說了出來。
祁晏安看著謝槿寧紅了的半邊臉,隻覺得心疼。
在他眼裏,謝槿寧向來是沉著冷靜,步步為營。可如今卻言辭激烈,一反常態,他的心裏莫名的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