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獻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說不過謝槿寧,索性就沒說話。
謝槿寧見狀,笑而不語。
薑獻隻瞧了她一眼,便匆匆上了馬車,溜之大吉。
馬車駛遠後,他還不忘往後看一眼,見謝槿寧沒跟上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真人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坐在前邊趕馬的侍衛問道“王爺,要回茶館嗎?”
薑獻坐在裏邊扇著扇子,氣衝衝道“不回不回,回去見那活閻王做甚。”
“又是讓本王娶謝槿寧替她擋一擋婚事,又是叫本王來解圍的,本王都得罪多少人了。”
“那王爺不答應不就好了。”
“不成不成。”他無奈地搖著手中的折扇“要不怎麽說平時別做壞事呢,留了把柄在人手上就是麻煩。再說了,我往後能不能脫離這朝堂,還得靠他幫忙呢。”
他一路火急火燎地回到了王府,整個人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
而京城裏,不出謝槿寧所料,不過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今日薛府發生的事情。
半年前,因著謝槿寧回京,整個京城都在談論謝家嫡女的事情,隨後便被其他的事情所淹沒。
如今,舊事重提,整個京城對這件事其中的內情都討論得如火如荼,就連正在梨園唱曲的謝知禮,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討論所淹沒,一堆人逮著他問這事,他被迫停了戲台子,廢了好大力氣才跑了出去。
京中大多數人都在討論謝沐瑤年紀輕輕便如此有心機,不過一個奴仆之女,還占了主家女兒的身份十幾年,如今享了榮華便不認自己的生父,簡直是狼心狗肺。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外界對謝沐瑤的評價就從溫良賢淑變成了歹毒女子。
眾人討論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祁晏安正坐在茶館裏,神色淡淡品著手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