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薑末都待在付正廷家,沒有人來接她,也沒人打電話詢問。
至於付正廷,在醫院住了一周後身體好多了,他堅持出院回家,醫生也隻能答應。
付正廷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傅晉陽和傅昀承算賬,但看到薑末時,他卻猶豫了。
她看起來和以往沒什麽區別,一樣的瘦弱,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但又有些不同。
付正廷明明記得薑末小時候很活潑,笑聲很清亮,但他已經很久沒看過她笑了,自從癱瘓之後。
付雲傾扶著付正廷,忍不住歎氣:“我昨天帶末末去看心理醫生了。”
付正廷一怔,機械地轉了一下頭,“醫生怎麽說?”
付雲傾歎氣搖了搖頭,“前天她突然跟我說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掐陽陽,但傅昀承說她掐了……”
付正廷臉色一下變得冷淡,語氣也冷下來,“傅昀承是因為這個才把她丟在這兒的?家裏不是有監控,調出來看一下不就能確定。”
付雲傾吐出一口濁氣,滿臉心疼道:“從監控裏看,確實像是掐了,但某些角度更像是揪著衣領,可末末說她掐了,醫生說她患有嚴重焦慮症和雙向情感障礙,如果不及時治療,不知道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她太在乎傅昀承了。”
“如果直接離婚呢?”
付正廷再次說出這句話,薑末和傅昀承在一起將近十年的時間,談戀愛的時候他勸分手,結婚後勸離婚,有些時候他也恨自己無法對薑末狠心,不然當初直接把她嫁給陸雲深多好。
付雲傾搖搖頭:“她的身體可能扛不住。”
付正廷沒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薑末單薄似乎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身影,哽咽著說了一句:“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如果早一點,態度強硬一點,說不定她和傅昀承已經離婚了,但離了婚,末末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