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樓折騰了大半個月,骨頭都快折騰散架了,與趙勳再無保留後就回班房睡覺去了。
馬岩作為親軍,則是要將老白的推測和了解的情況寫在信中,派遣親軍送往京城交於宮中。
這是規矩,白錦樓要寫密信,馬岩同樣要如此,哪怕寫的內容都差不多。
倆人一個休息一個寫信,趙勳反倒是沒事了,此時已是夜深,白錦樓讓他回家和老爹待兩天,準備完全後正好借著厲滄均的邀請之名前往府城。
離開了衙署,趙勳碰見了剛溜溜達達走回來的祁山。
趙勳都懶得罵,進入了馬車之中,祁山趕車,二人前往城外。
車廂之中,趙勳百感交集。
白錦樓與馬岩,已是他對他再無隱瞞,再無保留,可自己卻隱瞞了張問蒼孫女陳玉嬌之事。
趙勳也並非有意隱瞞,而是顧慮太多。
陳玉嬌是個瘋批,作為女人,內心已經被仇恨所填滿,無論是三觀還是性格,都已近乎扭曲。
如果他告知了白錦樓二人,那麽接下來的失態發展將會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不出意外,白錦樓會見陳玉嬌,了解詳細情況。
陳玉嬌這個瘋批一看宮中要為她張家平反,很有可能不再隱忍,行事風格變本加厲,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來,甚至是暴露白錦樓尋找貴人一事也不是不可能。
“南關二帥,大帥張問蒼,副帥前朝駙馬爺趙修,張問蒼、趙修、張問蒼、趙修…”
趙勳不斷呢喃重複著二帥的名字,眉頭緊皺。
能汙蔑陷害邊關的大帥和副帥,其中還有一個戰功赫赫的當朝駙馬爺,背後之人豈會是尋常之輩。
雖然陳玉嬌又菜又愛玩,可畢竟借助陳家的力量暗查了這麽多年,甚至利用女性優勢可以出入各家府邸,結果這麽多年來不還是絲毫信息沒查出來嗎,那麽自己和馬岩到了府城,又哪能輕易的查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