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無數百姓記錄了“口供”,來的幾乎都是城北城東的百姓。
後來趙勳這一看也沒個頭,隻能按“地區”進行記錄,城裏的還是城外的,城北的還是城東的,牛村的還是馬村的,幾十人上百人一起記錄,整整忙碌了一天百姓才離去,個個喜笑顏開,每個人都很滿足。
因為他們救了人,因為別人救了人,僅此而已。
入夜,趙勳、祁山、馬岩三人,裝溜溜達達前去了城南,準備一醉方休。
至於陳家宴請,趙勳不但沒去,還沒派人知會一聲。
三人和個螃蟹似的橫著往城南走,馬勳側目看著嬉皮笑臉的趙勳,心中不解。
“兄弟,你之前不還是說想要賣陳家個人情,日後若仕途無門回了肅縣,陳家也好照拂你一二。”
趙勳撇了撇嘴,略顯不屑。
陳家宴請他,是因為通過今天這件事,又高看了他一眼。
可也正是因為今天這件事,趙勳反而愈發將陳家小瞧。
如果陳奉瑾沒有說出那一句“富人的最大財富是窮人”,趙勳還會如以前那般忌憚陳家,這句話一說出來,趙勳徹底瞧不上陳家了。
沒有人可以將百姓當私產,如果有的話,那他絕對是個煞筆,大煞筆!
沒錯,百姓是最安分的,可一旦將他們逼急了,百姓又是最凶悍的。
今天你讓百姓跪下,明天,百姓就會讓你趴那,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由曆史無數次證明過的事實。
趙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了聳肩:“之前想著陳奉瑾的兒子在州府當監察副使,很忌憚,這幾天打聽清楚了那個陳遠山是個什麽德行後,發現陳家也就那樣,不足為懼。”
馬岩點了點頭,陳遠山的事他也聽白錦樓提及過,這家夥的確是個腦殘。
“不用擔心,陳家也就那樣,縣中一霸而已,就算我沒辦法當官回來做商賈,照樣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