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並沒有回到公堂,去了後衙,陳家子弟陳雋剛被幹洗完,穿著一身雜役的衣服,既不敢叫也不敢罵。
同為親軍,馬岩不想被監察使盯上節外生枝,其他幾個人管你這個那個的,敢逼逼賴賴,沙包大的拳頭直接照頭砸。
有一說一,陳雋的麵容很俊美,不過不是那種陽剛的俊美,而是陰柔,就是那種去成都某些特色酒吧溜達一圈就要去肛腸科辦個會員卡的那種俊美。
趙勳衝著兩個親軍抱了抱拳:“麻煩二位兄弟了,馬將軍說了,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兩個親軍認識趙勳,不過也不熱絡,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
倆暴徒一走,陳雋頓時來勁了:“姓趙的,本公子認得你,你個小小商賈之子竟敢陰我,你死定啦,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那你得問你娘啊,我上哪知道去,別在這瞎賴啊,和我沒關係。”
“你…你敢…”
“行了,別一會直接腦溢血死這。”
靠在了月亮門上,趙勳笑道:“陳雋,陳家子弟,州府監察副使陳遠山是你的三伯,你爹是杜城軍器監少監。”
“你知曉我?!”
“肅縣就這麽大,能騎著馬的在城中橫衝直撞的也就那麽幾個,其中最娘炮的就是你。”
陳雋滿麵狐疑:“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陰我!”
“坐。”趙勳指了指石桌:“聊聊。”
“你意欲何為!”
“一大早著急出城,幹嘛去啊。”
“與你何幹。”
“那我猜猜。”
趙勳走了過去,坐在了石凳上,自顧自的說道:“你陳家的馬廄中多是短途馬,跑不了太遠,昨夜你陳家下人去了城外的莊子牽回去一匹駿馬,跑遠路的,也就是你今天早上騎的那匹。”
陳雋麵色大變:“你怎地知曉!”
“城門是辰時開,你陳家子弟是辰時過半用早飯,也就是說你陳家人即便出城也要巳時前後,你們陳家都是讀書人,沒幾個會騎馬,下人倒是會騎,不過很多事並不能下人去辦,那麽既是心腹又能騎馬的,隻有你,因此應該會派你這種沒事就去州府溜達的小紈絝,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