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盛隆元年。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了盎然夏意。
趙家後院,趙勳趴在樹下長椅上,懶洋洋,美滋滋地賞閱手中的春宮圖。
“少爺,你怎麽又搶小的春宮圖,老爺明明要您備戰春闈…”
開口之人名為祁山,家丁裝扮,在火爐邊灰頭土臉的煽著火。
“我這不是在溫書嗎,你老老實實烤你的牛肉,少來煩我。”
趙勳眼睛直勾勾盯著春宮圖,眉頭緊皺。
“這書不好看,毫無藝術成分可言,還你。”
趙勳將春宮圖丟給了祁山,站起身用長筷將鐵板上的牛肉翻了個麵,口水吞咽著。
“少爺,咱吃過了就去溫書吧,若不然老爺又要數落您了。”
“OKOK,好不容易搞來了宰牛書令,容我炫兩口解解饞再說。”
趙勳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
家丁祁山雖然不懂OK是什麽意思,但看趙勳這敷衍的態度,就知道這個所謂的OK其實是不OK的意思,很是無奈。
望著半生不熟的牛肉,祁山不禁問道:“郎中說您臥床多日隻可清淡吃食,這肉又未熟,上麵還掛著血水,這能吃嗎?”
趙勳微微一笑:“不懂了吧,這叫肌紅蛋白。”
“雞紅蛋白?”
祁山撓了撓後腦勺,羞澀地笑了:“兒時倒是如此,年歲漸大,慢慢也就黑了些許。”
“我說的是…算了。”
趙勳懶得解釋,也無法解釋,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吃完鐵板牛肉,趙勳靠在石桌旁開始發呆了,目光愈發渙散。
初夏、午後、豔陽。
知了鳴叫、夏風徐徐。
趙勳喜歡這種感覺,不知柴米油鹽,不想人情冷暖,隻是活著,平靜地活著。
上一世奔波勞碌,整日被現實擺成不同的姿勢無時無刻不被**著,牛馬一般的日子如同路易十六,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