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齊齊盯著,謝英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嗬,嗬嗬,綰綰說得哪裏話,咱們這些鄉下人家,能吃飽喝足就不錯了,肉這些金貴玩意兒,咱們…咱們看看就好了。”
明明饞得眼都快落在黏在肉上了,偏偏還說著反話。
“二嬸這話是說爺不配吃肉嗎?爺可是一家之主,要是家裏條件趕不上的話,咱們不吃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家裏有肉,二嬸這話侄女可就不讚同了。”
“要我說,這個家裏最應該吃肉的,應該是爺才是!”
“爺為這個家裏,費心勞力的,出生入死,才是最應該過好日子的人,家裏的肉不給爺吃,我第一個不同意!”
薑安福聽著薑綰的話,眼裏帶著滿意之色。
薑綰今天說的話,深得他心。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英下意識看了一眼薑安福,結結巴巴地開口。
這個死丫頭,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綰綰說得對,家裏既然有肉,那今天就吃肉,反正也快秋收了,給老大老二他們補一補,到時候也有力氣好幹活兒。”
薑安福看了老張氏一眼,隨即開口。
老張氏麵色鐵青“村裏那些老婦磨的花生都沒你的嘴碎,小賤皮子,成日就盯著我的廚房,真是作了孽,竟然生出你這麽個玩意兒!”
“老娘塞在牆縫裏的東西,都能被你給摳出來,長了張老鼠眼,黑了心肝的東西——你小叔小姑的東西也敢惦記!”
老張氏不過癮,咒罵的話不停地往外冒。
薑安福臉黑了下去,手裏的煙鬥往下杵了杵。
“你這話什麽意思?”
“合著家裏的肉隻能小山跟阿月吃?”
薑安福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爹,你誤會娘了,娘不是這個意思。”
薑月見事情鬧得有些僵,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娘今日還讓我去買些好酒菜,讓爹好好補一補呢,娘生氣的不過是綰綰沒有經過同意就把東西拿了出來,長此以往,家裏人都這樣做,豈不是失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