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興瘸著腿走到進門口,聽到的就是這麽一句。
他立在門口好一會兒,才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一句話都沒說,老張氏一看到他,就開始在那裏咒罵,話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不久,薑安福帶著農具回了家。
飯桌上,老張氏念叨起今日的事情,對大房更是一肚子怨言。
薑安福安靜的聽著,看著薑澤興的臉,卻帶著埋怨。
既然賺了錢怎麽不拿回家?
“爹,我的腿可以不治,但阿雲的傷必須得治啊,她身上可懷著孩子啊——”
薑安福下意識地摸索,結果什麽也沒摸到。
抬眼看向薑澤興。
“老大,你是長子,家裏什麽情況難道你不清楚嗎?哪裏還有銀錢給蘇雲看病?”
“你們大房已經三個孩子了,這個孩子要與不要的,也沒啥影響。”
薑澤興震驚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這話……竟然是他爹說出來的。
“還有,薑綰偷偷賣草藥,不是賺了錢?那些錢就不用交上來了,你們拿去看病就是!”
薑澤興眼底滿是失望。
就連綰綰冒著危險,上山找草藥賺的那些錢都想算計…
可那些…哪裏夠用?
可分家兩個字,到了嘴邊,他卻一直難以啟齒。
薑綰一早就猜到薑澤興不可能那麽痛快,直接跟著他來了這邊。
“不知道爺奶是從哪裏聽說我賣草藥的?”
恰好薑月抬起頭,對上薑綰的目光,她雙眼閃爍。
薑綰哪裏還不明白。
原來又是她這位好小姑。
“綰綰既然認識草藥,何不早早言明,那日也是小姑無意中瞥見你去了藥鋪。”
“家中銀錢吃緊,綰綰為你們大房做打算也是應該的。”
薑月垂眸,語氣惆悵。
生生地將他們大房放在了自私自利的位置上。
“原來,那天我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