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擾王妃,實乃萱兒之過。隻是今日家兄出門,隻餘一輛馬車,萱兒便與姐姐同乘了。”
虞殊蘭聞言,抬眸朝前望去,這才恍然,原來自己乘坐的馬車並非女賓之首,而是列於第二。
而第一輛,自然是掛著“英武侯府”牌匾的那輛了。
莫非這車隊突然停下,是因著英武侯府的馬車出了變故?
正思索著,便聽見姚心萱無可奈何地歎氣,而後說道。
“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臣女與姐姐二人同處車中,冰鑒消融得愈發快了。姐姐是府中的掌上明珠,那能受得了這般燥熱?”
“故一個顛簸,不慎未坐穩,加之心神不寧,竟踢翻了冰鑒,馬車座椅盡濕,恐是無法再坐了。”
“不過姐姐是個心有成算的,這才遣萱兒來問問王妃或是諸位妹妹的車駕,能否慷慨允我同乘?”
虞殊蘭瞧見身後幾輛馬車中的小姐們聽聞動靜,紛紛探出頭來張望。
她心中咋舌,不愧是姚心萱,三言兩語,便給嫡姐扣上了嬌蠻任性的帽子。
恐怕這所謂的姚心巧踢翻了冰鑒,也是姚心萱有意為之。
隨即,姚心萱又朝身後眾小姐鞠躬行禮。
“若是王妃您,或有妹妹願意伸以援手,萱兒替姐姐,替英武侯府謝過了。”
可眾小姐聽了這話,紛紛放下車簾,無人敢開口相邀。
虞殊蘭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女兒,用不上一頂大轎。
且聽了姚心萱方才那一番話,都對姚心巧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本自己是轎子的主人,可若相貿然邀英武侯府的嫡小姐,若是一個不小心怠慢了,非但討不了好,反倒可能結仇。
反觀自己這輛馬車,寬敞舒適,姚心萱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緊接著,便傳來姚心萱隱隱的抽泣聲。
“無妨,萱兒今日自認倒黴,可不敢委屈了嫡姐,亦不敢為難王妃。若是不成,萱兒在此等上一兩個時辰便是,姐姐回府後,想必會派小廝來接應萱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