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伶書遞了請柬,到了流觴詩會上,便又換上溫和的麵具,好似方才在馬車中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伶書姐,你怎麽才到?今日好在你沒有和我們乘一輛馬車。”
韋琳鏡瞧見來人,連忙上前相迎。
又想到方才馬車在繞山莊的小路上,遇到幾個毛賊打劫一事。
便再無怪罪趙伶書放她們鴿子一事,而是慶幸伶書姐不曾受到驚嚇。
虞殊蘭此刻也款款走到趙伶書麵前。
“見過北辰王妃。”趙伶書行了一禮。
韋琳鏡道了一聲:“王妃姐姐很好,別見外。”
便忙不迭地將那事說與趙伶書聽。
最後長舒一口氣。
“還好王府中侍衛訓練有素,將那毛賊擒走了。”
趙伶書聽到那些賊人被擒走了,她眉心一跳,又忙遮掩住了慌張的神色。
“王妃和韋妹妹吉人天相,無事便好。”
虞殊蘭卻察覺了趙伶書的不對勁,果然印證了昨日的猜想。
趙伶書還是知曉輕重的,並沒有下死手。
那些毛賊並不是要傷她性命,隻是嚇一嚇她罷了,更像是做給旁人看的。
這個旁人,便是她那個心思惡毒的妹妹。
而她提前安排暗衛,今日將毛賊捉走,實則是想給趙伶書一個台階下。
趙伶書定會順勢而為,告訴虞知柔,自己險些被抓住把柄。
如此,虞知柔短時間內便不會再要求趙伶書給她找麻煩了。
而這些毛賊自然也不是真毛賊,趙伶書找來演戲的罷了。
關上幾日,再放他們回文遠侯府,趙侯爺便欠了她一個人情。
如此便是福不是禍了,何樂而不為?
隻見韋琳鏡一手挽著虞知柔的胳膊,一手拉上趙伶書,朝主會場朱雀亭走去。
“今日來了不少世家公子,各個豐神俊朗,又是康王殿下篩選過的,京中最有才情的,甚至男女賓同在一處,要我說呀,這康王殿下,莫不是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