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蘭拿起一方絲帕,輕輕拭去眼中淚水,可眼尾卻變得更加通紅。
她十分不安地回應:“殊兒雖不明白父親要如何做,可卻也知道是要走一條極為凶險的路。”
心中卻冷嗬道,不明白?怎麽可能。
這還不都是她與王爺步步引導的結果。
虞覺民未必太小瞧女子了。
她瞧見虞覺民欣慰地點頭,繼續說道。
“殊兒是從咱們府邸中長大的,自是和父親一條心,隻是......”
話音一頓,“隻是殊兒在府中也有諸多難處。”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虛偽的父親有求於她的地步,那她怎能不發發“苦難財”?
上次在這父親身上薅羊毛的快感,可是令她回味良久。
虞覺民聽了這話,本欲上前一步繼續哄騙這傻女兒,此刻卻邁不開步子。
“殊兒,既然你在王爺和鎮南王妃麵前都得臉,那還有誰能給你添難處?”
他嘴唇一撇,莫非這女兒是不願意幫他?有心推諉不成?
可還未聽到虞殊蘭的回答,虞殊蘭的哭聲就溢了出來。
“父親,您是不知道,近日管了府內的中饋才發現,王府的下人是有多刁鑽。”
虞覺民聽了這個解釋,神情緩和了幾分。
殊兒自小被當做庶女教養,中饋之術自然未曾習得。
而那王府中的奴仆,身契等皆由宮廷內官登記在冊。
稱一聲皇家奴也不作為過。
殊兒不能降得住他們也在情理之中。
“那為父為你在夫人的凝春堂旁辟出一間雅室,若有何管家上的疑問,你自可向夫人求問。”
可虞殊蘭聽了這話,卻仍麵露難色,隻聽見她說。
“自是要請教母親的,可是這府中的下人,每逢大小節日,就要例行打賞犒勞,而這入伏更是要每人補貼銀子,買些冰飲的。”
“殊兒原是庶女,父親您未曾為殊兒置辦過私產,如今叫殊兒手頭拮據,又不能向婆母伸手,叫外人知道了,免不了要說父親您苛待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