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身子向前一傾,朝虞殊蘭的方向貼近。
他繼續說道:“所以,此事不會是你所做。”
虞殊蘭冷笑,那明媚的眸中,染上了幾分妖冶。
隻見她那剛染過肉粉色蔻丹的十指,將這紙條撕成了四瓣。
“王爺不會介意吧?畢竟多看一眼,都髒了阿殊的眼。”
那紙條上正是陸子涵的字跡。
陸子涵先是對裴寂娶了虞殊蘭這般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毒婦”表示惋惜。
又言虞殊蘭犯了七出之條中的善妒。
趁著昨日“拚夕夕”開業,人多眼雜之際,偷偷潛入店中,在珍珠米裏做了手腳,意圖陷害她。
陸子涵還稱,已然派人去捉拿罪人。
最後竟叮囑裴寂,莫要將此事告知虞殊蘭。
虞殊蘭覺得這是什麽三歲小兒過家家嗎?
拉鉤上吊要保密?當真招笑。
她對於這樣拙劣的把戲,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現下卻覺得有些委屈,裴寂真是“藍顏禍水”,害她無端遭人誤會。
那她可就抓住這個機會,叫裴寂知曉,自己是被他牽連的。
三分情意,也要做出十分的模樣,日後也好為自己謀取好處。
於是她眉頭一皺,嗔怪似地說起。
“王爺,陸姑娘明顯是想在您麵前露一手,得到您的另眼相看,阿殊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裴寂瞧她又裝上了,將她心中那把算盤,摸了個透。
“這麽說來,王妃可從未招惹過陸姑娘了?”
虞殊蘭微微抬頭,朱唇嘟起,委屈中有了幾分倔強。
“那是自然,陸姑娘可是衝著王爺來的,殃及池魚呀!”
裴寂忍俊不禁,薄唇輕啟,頗有玩味地說道。
“看來是本王那日看錯了人,那日第一個朝陸子涵扔菜葉子的,竟不是王妃身邊的丫鬟?”
話音剛落,虞殊蘭臉頰一紅。
難怪那日巡查司來得如此巧合,竟是裴寂在暗中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