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虞覺民想起今日下朝後,葉太傅同他秘密談及那事,可真是救了他一命啊。
他神情瞬間緊張起來,心中暗自思忖,或許,能從這女兒口中套出些許話來。
“妍兒,你且先退下,老夫有些要事需與王妃單獨相商。”
徐妍聽了這話,雖說有幾分不樂意,可瞧見虞覺民那嚴肅的神情,她隻好悻悻退下。
“春娥,一會你叫老爺身旁的劍南小,哥幫忙留意著,老規矩,給他十兩銀子。”
徐妍甫一出門,就朝春娥吩咐到。
雖說她與老爺自小青梅竹馬,情誼深厚。
可再好的感情也是要經營的,眼看老爺的官職越做越高。
對她便不似從前那般推心置腹了。
是而,她要時刻關注著老爺的動向,提前覺察老爺的心意,才能未雨綢繆,穩固自己在老爺心中的地位。
春娥明白,這樣買通小哥的事,她們也不是頭一回做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虞殊蘭便入了清明堂。
“臣見過北辰王妃。”虞覺民作揖行禮。
那日回門後,北辰王特意派身旁的侍衛赤風,來提點過他,王妃是正一品的誥命。
按照禮儀尊卑,他這個正二品的官員是要見禮的。
更何況,今日他是要借助女兒這王妃的身份,探查莊暉一事,王爺查到那一步了。
“都是自家人,父親何須多禮。”
虞殊蘭雖嘴上這樣寒暄,可眸中冷冷的,仍舊瞧著父親禮畢,方才開口。
“那畫......”虞覺民關切地問了一句。
她便說道:“本妃剛命車夫將馬車引入側門,將畫卸下來,怎料徐姨娘便心急火燎地,招呼幾個小廝將畫抬進府中了。”
虞覺民聽見這話,並無慍色,他自是樂見其成。
於是替徐妍打了個圓場。
“妍兒她也是一時稀奇這些寶貝罷了。”
虞殊蘭嗤笑,如今還能不當回事,那過上四五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