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的溫時序一把將葉夫人拉住,朝她做了個搖頭的動作。
溫時序覺得,橫豎不過她和康王的親事已是板上釘釘了,她也不怕齊王到外麵傳揚。
康王那邊的請柬已下,京中的貴人們早就先入為主了。
若是齊王猖狂過度,打的可是他自己的臉。
她們靖安侯府加上康王府,背後還有未來公爹淮南王坐鎮,哪怕是英國公府也保不下齊王了。
所以實在無須母親此刻為她衝上前理論。
溫時序輕輕撫了撫葉氏的背,幫她順順氣。
書房中溫侯爺一時間竟覺得這文人風骨是如此束縛,導致他此刻想罵,都不知道怎麽說髒話。
裴成鈞見將溫侯吃的死死的,便將姚皇後叮囑帶來的絕世名畫,萬裏富春圖,放在了茶桌上。
“這是孤給溫侯的一點禮物,三日為期,孤就在府上等候,侯爺放下身段,方能成事。”
語罷,裴成鈞得意洋洋的離去,他迫不及待要回府,給母後報喜。
隻是一想到,若溫縣主入府,知柔定會有些傷心。
於是他叫馬夫駛去東街的晚妝濃,準備給知柔帶上些京中時興的胭脂水粉。
“哼,簡直是欺人太甚!”
溫侯臉色鐵青,心裏窩火,直直地將裴成鈞用過的建盞摔成了碎片。
葉夫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臉色一樣的難看。
“父親、母親,切莫氣壞了身子。”
溫時序倒是一臉淡然,仿佛方才被羞辱的不是她一樣。
其實她不是沒有齊王的話感到驚訝,但她還是拎得清的。
她將那名畫緩緩展開,一邊鑒賞起來,一邊又和父母闡述了她方才在屏風後所想的。
“序兒豁達,可咱們也不能白白受氣。”
溫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可憐他們一府都不是牙尖嘴利的,剛才沒能回懟過去。
葉氏道:“要我說,這齊王的氣度和能力,甚至不如北辰王妃一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