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難,風雪交加。
虞殊蘭一身單薄,披頭散發,懷中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小兒,發了瘋似地冒著風雪跑到太子寢殿外。
“殿下,求你,看在這十多年妾為你的籌謀上,給昌兒請個大夫吧。”
懷中幼子哭聲孱弱不堪,渾身滾燙。
她們母子二人本就沒有能挨過這個冬天的衣物,饒是虞殊蘭把所有能禦寒的布料都裹挾到他身上,也無濟於事。
此刻寢殿中暖炭燃燒的聲音卻滋滋作響,夾雜著女子調情歡笑的聲音。
“柔兒特意為殿下學了這驚鴻舞,隻是時間匆忙,柔兒總覺得腰肢欲墜,有些站不穩當……”
虞知柔裝起矜持又嬌媚的模樣。
“殿下可否幫柔兒扶一下?”
殿外是虞殊蘭撕心裂肺的聲音,一殿之隔,千差萬別。
“殿下,妾知你不喜我,可昌兒是你的血脈啊!”
虞知柔隔著窗紙,瞧見虞殊蘭抱著孩子跪在殿前的剪影,心中得意極了。
“呀!姐姐怎麽抱著小殿下在屋外,這般天寒地凍,若是凍壞了小殿下這當如何是好?”
她假意擔憂地撫摸上裴成鈞已然覆在她腰肢上的雙手。
裴成鈞此刻早就被懷中之人勾得飄飄欲仙。
“什麽小殿下,她不過是沾著柔兒鳳命的光,處心積慮嫁給孤罷了,她生的種也配?”
裴成鈞故意提高了腔調,這話如千萬根銀針紮進虞殊蘭的心中。
“裴成鈞,那賜婚聖旨上赫然寫著你我的名諱,若不是我整日做小伏低,為你結交官眷,那些官員怎麽會心甘情願為你奔走?”
“也是我寫下賑災之策,你才有立功被封太子的機緣,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為你做了這麽多的份上,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虞殊蘭雙目猩紅,昌兒性命攸關,孩子的親生父親卻與她妹妹白日**,她隻能試圖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付出喚醒他一點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