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嚴敏的眼神也越發的冷冽,語氣越發的平靜。
“士農工商,商人雖最末,但與國家而言,缺一不可。”
“嚴小姐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商人售賣,你既嫌商人低賤,想必也看不上滿身綢緞,不如脫了。”
“清清白白,一身幹淨!”
誰都沒有想到蘇晚棠會如此咄咄逼人。
就連岑淮兮都多看了她一眼。
嚴敏氣得更是差點翻白眼,滿頭珠翠亂晃。
目光陰險,“口舌之爭,不如事實說話,蘇晚棠,你可敢與本小姐比試一番,倘若你輸了,就滾出京都!”
比試!?
蘇晚棠心中冷笑,小姑娘家的把戲。
她難道怕不成。
“比就比!”
蘇晚棠起身,單薄的身子飄搖無依。
“既然比,那就要有彩頭,有輸贏,有懲罰,嚴小姐可敢?”
兩人劍拔弩張。
眾人麵麵相覷。
嚴敏一拍桌,“有何不敢!”
蘇晚棠道,“你若是輸了,遍跪地磕頭,叫三聲姑奶奶!”
嚴敏憤怒,“蘇晚棠,你敢?”
蘇晚棠挑眉,“嚴小姐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輸嗎?”
嚴敏不禁激,“本小姐怕你不成!”
長公主出言,“那彩頭呢!”仿佛是覺得火不夠,添上一把,“不如,就淮兮身上那塊玉佩吧!”
“本宮瞧著水頭極好!”
蘇晚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岑淮兮腰間確實掛著一枚玉佩。
墨玉,鐫刻龍紋踏雲之勢。
落在玄色衣袍上,仿佛藏在雲間,若隱若現。
她覺得有些眼熟。
岑淮兮勾唇,看向長公主,“姑姑,你老越發頑皮了!”
長公主笑得眉不見眼,“反正都是給未來王妃的訂禮,做蘇小姐和嚴小姐的彩頭,剛好!”
岑淮兮玩味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玉佩,放置在下人端來的托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