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兮沒搭理淮一。
一一掃過。
“去將今年進京的學子名單拿來!”
淮一開始懷疑人生,“啥?主子,一萬三千多人呢!”
“您要一個個看不成?”
岑淮兮側目,“不!”
淮一鬆了一口氣。
岑淮兮挑眉,“是你看!”
淮一差點一口氣憋死,開始撒潑,“天啊,主子,你這是壓榨,屬下要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岑淮兮冷哼,“去吧,你看宋懷民搭理你嗎!”
淮一哭著一張臉,指揮人搬運名冊。
一萬三千人的名冊,放了一桌案。
“主子你以權壓人!”
岑淮兮將兩份名冊扔過去,“下輩子投個好胎,幹活吧!”
淮一:“....”
一下午,淮一都在對照名單,尋找京都學子中的名冊。
岑淮兮悠哉悠哉地癱在躺椅上,喝著淩霄送來的熱茶。
滾燙的熱茶到了他手裏,瞬間降溫,變得適合入口。
直到夜幕降臨,淮一才從一堆名冊中爬了出來。
舉著兩份名單,驚呼,“天啊,主子,蘇小姐真是神了!”
“嘭!”
昏昏欲睡的岑淮兮被他驚醒,手一鬆,茶杯掉在臉上。
驟然黑臉。
袖子翻飛,結冰的茶杯正中淮一額頭。
“啊——”
“聒噪!”
淮一顧不得頭痛,上躥下跳地來到岑淮兮身邊,“主子,這一份名單上的學子從性情,家事,閱曆來看,竟然都有相似之處。”
“有才華出眾,但卻急功近利者。”
“有文化一般,但會鑽營者。”
“更有文化不顯,每輪考試卻都能壓線入圍,運氣極佳者。”
岑淮兮皺眉。
“另一份呢?”
說道另一份,淮一更興奮了。
從一堆名冊中扒拉出來幾個,“主子,你看看這些人,身家不顯,卻各個身負才華,隻是奇怪,往年,這些人鄉試的成績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