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小子能娶到陳蝶這樣的絕世好老婆,就偷著樂吧。”
陸昭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也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真不知道陳蝶圖了什麽。”
傅琛敷衍地“嗯”一聲,腦子裏卻不斷閃過剛剛陸昭明提到的場景。
那時候,他剛接手傅氏,傅老爺子為了凸顯公平性,讓他與傅炎兩個人,在一個月之內簽下一個大單子。
所謂的大單子,無非就是江城裏叫的上名的公司。
雖然是傅氏子孫,但商業麵前,利益至上。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哪怕姓愛新覺羅都不好使。
他剛和陳蝶結婚,陳蝶也是剛上任,總裁的位置還沒捂熱乎。
她手裏雖然有傅陳兩家的股份,占比較大,但董事會的老古董沒有一個服她的。
陳蝶若是想在陳氏立足,隻能在短時間內拿出一個像樣的成績,以此來震懾那群不懷好心的老頑固。
說來也巧,他們的第一單,就是和傲遠談的。
張傲遠手上有個還不錯的項目,他有意刁難,便借著應酬的名義,給傅琛下絆子,不是爽約就是灌酒。
一來二去,項目沒談成,合同沒拿到,倒是把自己喝的傷了胃。
眼看期限將至,傅琛再次約了張傲遠。
那晚的白蘭地好喝,江城大酒店的燈也是天旋地轉。
傅琛斷片了,事後才知道,是陳蝶把他接回家的。
還帶著簽過字的合同。
她走出酒店時,眼尾眉梢雖然帶著勝利的喜悅,卻怎麽也遮蓋不住她的疲憊。她攙著傅琛,手托著他的腰,腳步踉蹌,可脊背卻直挺挺的。
傅琛憑借著這一單,得到了傅老爺子的青睞,為他往後坐穩位置做了鋪墊。
可時至今日,沒人知道陳蝶是怎樣拿下合同的。
陸昭明的話,好像一把銳利的小刀,輕易地劃開了小口。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記憶,紛紛順著小口湧到明亮處,向傅琛招手。